花卉之拉斐爾:完善植物版畫的先驅雷杜德

作者:洛琳‧費里爾(Lorraine Ferrier) 嘉蓮 譯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創作的《有昆蟲的花束》(A Bouquet of Flowers with Insects)局部,年代不詳,牛皮紙上水彩加金粉,25.3×17.2 cm。艾爾莎‧梅隆‧布魯斯基金(Ailsa Mellon Bruce Fund)。華盛頓國家美術館藏。(公有領域)
font print 人氣: 1180
【字號】    
   標籤: tags: , , , ,

我們大多數人都見過拉斐爾的畫作《西斯廷聖母》(Sistine Madonna)和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Pierre-Joseph Redouté)筆下的薔薇(Roses,譯註1),但或許都不是在其原初的情境下——它們已被商品化,印在手袋、織物、明信片上面,這讓我們有些人不了解其創作初衷,甚至不知是誰創作的。

拉斐爾的藝術無需多言,雷杜德的創作卻值得書寫。他為薔薇和各種各樣的植物繪製素描和水彩、鐫刻銅版,並印製版畫——既為了科學的目的,也為了它們的美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是植物版畫的先驅。《有昆蟲的花束》(A Bouquet of Flowers with Insects)局部,年代不詳,牛皮紙上水彩加金粉,25.3×17.2 cm。艾爾莎‧梅隆‧布魯斯基金(Ailsa Mellon Bruce Fund)。華盛頓國家美術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,1759—1840年)在描繪植物的三個藝術類別中脫穎而出,分別是植物學插圖(botanical illustrations)、植物藝術(botanical art)及花卉繪畫。每種類別都有其獨特的目的:植物藝術的繪製與植物插圖一樣講求精確,但僅只是為了審美;花卉繪畫則側重藝術想像,植物學的準確度較低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特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花束》(Bouquet of Flowers),1834年作,牛皮紙上水彩畫,69.5×55.9 cm,私人收藏。(公有領域)

藝術家創作植物學插圖是基於科學和識別的目的。這些精確細緻的圖畫根據鮮活的植物或標本繪製,通常涵蓋植株完整的生命周期和所有部分。一個範例是雷杜特對石南花「Erica fulgida」細膩的水彩渲染,他還在下方給各個部分加了1至5的編號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特(Pierre-Joseph Redouté)繪製的嬌嫩的石南花——《Erica Fulgida》,1813年作,牛皮紙上水彩加石墨,《馬梅松和納瓦拉栽培的珍稀植物介紹》(Description des Plantes Rares Cultivées à Malmaison et à Navarre)一書的植物學插圖,45.1×29.8 cm,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今天的植物學家對植物學插圖的倚賴超過照片。據史密森學會(Smithsonian Institution)下屬美國國立自然史博物館植物學部的插圖畫家愛麗絲‧坦傑里妮(Alice Tangerini)解釋,植物學插圖「描繪植物學家所描述的內容,擔當著科學描述的『校對員』角色。數碼攝影(數位攝影)雖然用得越來越多,卻無法對植株局部的複雜程度作出判斷——科學家可能希望強調這種複雜,而相機也無法根據壓平的乾花復原出栩栩如生的植物標本」。

時代藝術家

種植、研究和搜藏外來植物和花卉在16世紀開始流行。早期的植物學家在野外繪製插圖,或聘請藝術家隨行,而不會冒險讓標本在運輸途中受損。倫敦自然史博物館珍本、手稿和藝術品策展人朱迪絲‧馬吉(Judith Magee)在一段視頻中說:「自然史藝術的創作目的,在於協助科學家進行物種的識別、描述、分類和命名工作。」搜藏者會為植物描畫細節詳實的插圖,並以蝕刻版畫或雕版印刷的形式,將其收錄在題為「florilegium」的圖冊中;「florilegium」在拉丁語中意為「花卉集錦」。

到18世紀植物學家開始採用瑞典生物分類學家卡爾‧林奈(Carl Linnaeus)在其1735年著作《自然系統》(Systema Naturae)中提出的生物分類法——分為界(kingdoms)和綱(classes)等,這一分類系統一直沿用至今。

路易—雷奧波德‧博伊(Louis-Léopold Boilly),《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特肖像》(Portrait of Pierre-Joseph Redouté),約1800年作,布面油畫,17.8×21.9cm。(公有領域)

植物畫家雷杜德終其一生(以至其身後),一直公認是該領域最卓越的藝術家;他也是王室和貴族的寵兒,路易十六王后瑪麗‧安托瓦內特(Marie Antoinette)和拿破崙王后約瑟芬‧波拿巴(Joséphine Bonaparte)都是他的贊助人和學生。

朱莉‧里博(Julie Ribault),《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在(巴黎)植物園布丰廳的植物繪畫學校》(Pierre-Joseph Redouté’s School of Botanical Drawing in the Salle Buffon in the Jardin des Plantes),1830年作,書寫筆和水彩,27×35.6cm,英國劍橋菲茨威廉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他創作了2,100多幅植物畫,涵蓋1,800多個物種(species),其中一些物種從未有過記錄,還有一些後來絕種了。

據作家H‧瓦爾特‧拉克(H. Walter Lack)的《雷杜德:花卉之書》(Redouté: The Book of Flowers),雷杜德在1817年談到自己的藝術時說:「我相信我已成功地將精確度、構圖和色彩三者結合在一起,而這三者的結合,是植物圖譜臻於完美的唯一途徑。」

除了最著名的系列畫作《薔薇圖鑑》(Les Roses)和《百合圖鑑》(Les Liliacées),雷杜德還描繪了其它種類的植物。例如,他繪製了壯麗多姿的肉質植物和仙人掌,像是令箭荷花「Heliocereus speciosus」(一譯火鳳凰),在洛杉磯郡藝術博物館(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)珍藏的牛皮紙水彩畫稿中朵朵盛開。雷杜德還在安德烈‧米肖(André Michaux)的《美洲橡樹史》(Histoire des Chênes de l’Amérique,1801年版)(History of American Oaks)中對北美的樹木進行了單色繪圖,以突出那些或許能在法國鄉村繁衍生息的樹種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1831年創作的《開花的仙人掌:Heliocereus Speciosus》(A Flowering Cactus: Heliocereus Speciosus),牛皮紙上水彩畫,70.5×57.1 cm,洛杉磯縣藝術博物館藏。(Museum Associates/LACMA提供)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

雷杜德出生於今天比屬盧森堡的聖于貝爾(St. Hubert)。他早年跟隨父親學習繪畫,這是雷杜德祖父開創的家族傳統。他6歲時就開始創作小幅畫作,13歲時離家,作為遊方畫家謀生。在此期間,他跟隨佛蘭德斯和低地國家的大師們學畫,並且發現了荷蘭花卉畫家雷切爾‧魯伊施(Rachel Ruysch)和揚‧凡‧海瑟姆(Jan van Huysum)作品的「新大陸」。

在巴黎,他與兄長一起設計舞台布景;業餘時間學習彩色銅版印刷,並去聆聽荷蘭畫家、法國宮廷御用繪畫教授傑拉德‧凡‧斯潘東克(Gerard van Spaendonck)的講座。

他還在法國王室藥用植物園(Le Jardin Royal des Plantes Médicinales)的玻璃溫室(商業溫室)中繪製珍稀植物。一次造訪溫室時,他遇到了貴族、生物學家兼熱忱的植物收藏家查爾斯‧勒赫利蒂埃(Charles L’Héritier),後者教他植物解剖學、解剖手法以及如何為植物學家創作插圖。勒赫利蒂埃首先委託雷杜德為他的《新植物》(Stirpes Novae,1784—1785年版)圖譜創作50幅版畫底稿。

雷杜德總共為勒赫利蒂埃繪製了500幅畫,其中包括英國王室植物園「邱園」(Kew Gardens)的珍稀植物,這些畫作於1788年結集為《英國花環》(Sertum Anglican)(An English Garland)出版。

雷杜德還從國王的花卉畫家凡‧斯潘東克(van Spaendonck)那裡學會了在牛皮紙上繪製水彩畫,凡‧斯潘東克監督了雷杜德為《國王的牛皮紙》(Les Vélins du Roi)(The King’s Vellums)的創作,該圖譜將王室珍藏的動植物一一造冊,收錄了近7,000幅畫作。

王室雕版畫家吉爾‧德馬托(Gilles Demarteau)則教雷杜特如何進行「點刻雕版」(stipple engraving,又稱細點技法)。藝術家們在銅版上刻畫不同密度的點,而不是線,來表現色調和陰影,從而製作出點刻雕版。1790年,雷杜特又到英國邱園,跟隨意大利雕版畫家弗朗切斯科‧巴托洛齊(Francesco Bartolozzi)學習彩色點刻雕版法。

當雷杜德受到瑪麗‧安托瓦內特的委託作畫時,他有整個小特里亞儂宮(Petit Trianon)及其花園可使用。法王路易十六在將這座著名花園贈予王后時說:「我把這束花,獻給如此愛花的你。」

開創性的植物版畫

雷杜德在羊皮紙上繪製水彩畫,後來又在牛皮紙上印製版畫。在早期版畫作品中,他使用線雕法,後來則完善了彩色點刻法,使色調和光影更柔和:他將點刻法引入法國,也引入了植物藝術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牧場玫瑰》(Rosa Carolina Corymbosa,或稱紫色卡羅萊納玫瑰),1817—1824年作,牛皮紙上水彩畫,美國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雷杜德在印製點刻版畫時,首先用黑色油墨在新版上打些印痕,這使原版印出的版畫不再那麼輪廓清晰。他為黑色版畫選擇土黃色的紙張,以突出細點雕版的微妙色調,而純白紙張的效果則無法與之相比。他將單色版畫作為書籍的特別版出版。

在描繪彩色植物時,雷杜德採用的技法則非常耗時,需要一次性添加所有顏色的油墨。這需要在點刻的銅版上使用小小的麂皮或棉拖把,讓細膩柔和的色調與流暢的植物輪廓從印跡中突顯出來。印製完成後,他會給版畫手工上色,然後銷毀銅版以防再次印製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假海蔥》(Ornithogalum Longibracteatum),1802—1816年為《百合圖鑑》(Les Liliacées)創作,手工著色的點刻加線雕版畫,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薔薇與百合

1798年,拿破崙的妻子約瑟芬王后首次委託雷杜德為她位於馬梅松堡(距巴黎市中心約9英里)的臥室繪製植物水彩畫。隨後的委託作品收入了植物學家旺特納(Étienne Pierre Ventenat)的《馬梅松堡花園》(Jardin de la Malmaison)和植物學家邦普蘭(Aimé Jacques Alexandre Bonpland)的《馬梅松和納瓦拉栽培珍稀植物介紹》(Description des Plantes Rares Cultivées à Malmaison et à Navarre)中。

熱衷於搜藏花卉的約瑟芬,在《馬梅松堡花園》中收納了所有已知的薔薇品種。戰爭也沒有阻止她的花園不斷擴大,拿破崙命令海軍指揮官們搜查每一艘船,為王后的花園尋找植物。即便在英法兩國交戰期間,約瑟芬仍然從英國苗圃引進薔薇,邱園園長約瑟夫‧班克斯(Joseph Banks)爵士也給她送來薔薇。

在《馬梅松堡花園》(1803年版)的前言中,旺特納提到了約瑟芬和她網羅花卉的熱情,她搜藏的是「法國土地上最稀有的植物,也是尊貴的王后征服世界最甜美的紀念品」。

在約瑟芬的資助下,雷杜德創作了他最著名的作品《薔薇圖鑑》(Les Roses)和《百合圖鑑》(Les Liliacées)。他在1817—1824年間創作了三卷《薔薇圖鑑》共168幅插圖,印製了30部。植物學家托里(Claude Antoine Thory)為每個品種撰寫了科學說明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千葉玫瑰/西洋薔薇》[Cabbage Rose (Rosa Centifolia Simplex)],1817—1824年作,牛皮紙上水彩畫,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專家們認為,《薔薇圖鑑》中的插圖兼具藝術、植物學和文獻價值,無論是對現存品種還是已絕種品種而言都是如此。約瑟芬未能看到雷杜德的玫瑰「綻放」,因為她在該作品完成之前過世了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「約瑟芬王后」或法蘭克福玫瑰(薔薇)》[‘Empress Josephine’ or Frankfort Rose (Rosa turbinata)],14×25.1cm,1817—1824年為《薔薇圖鑑》(Les Roses)所作的彩色點刻版畫,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《百合圖鑑》(Les Liliacées)是雷杜德最大型的作品,共八卷503幅圖版,在1802至1816年間印製了80部。其中不僅有百合花,還有百合科以外的花卉,如鳶尾、蘭花、蠍尾蕉、龍舌蘭、孤挺花、鳳梨科植物(包括菠蘿)和香蕉。雷杜德還監督了18部大開本《百合圖鑑》的手工著色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紫花擬白芨》(Limodorum Purpureum),1802—1816年作,為《百合圖鑑》(Les Liliacées)手工著色,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可愛藍瑰花》(Scilla Amoena),1802—1816年作,為《百合圖鑑》(Les Liliacées)手工著色的點刻加線雕版畫,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為紀念約瑟芬,他將一種百合重新命名為約瑟芬花盞(Brunsvigia josephinae),俗稱約瑟芬百合(Joséphine’s lily)或燈台百合(candelabra lily),在開花前需要十多年時間才能長成。約瑟芬從荷蘭購買了一株球莖,那是在它二十年間第一次開花之後。雷杜德注意到,在約瑟芬照料下它已經又開了兩次花,於是重新命名了它。

皮埃爾—約瑟夫‧雷杜德(Pierre-Joseph Redouté),《約瑟芬孤挺花》(Amaryllis Josephinae,又名「約瑟芬花盞」或「約瑟芬百合」),約1809—1812年作,牛皮紙上石墨水彩畫,50.2×71.8cm,費城藝術博物館藏。(公有領域)

雷杜德去世後,他的一位記者朋友這樣談到他的《百合圖鑑》:「百合科(family)這個璀璨而優雅的家族,其譜系如此複雜,各品種又如此完美地交融在一起,只有一位天才可以描畫它們。」

譯註:
【註1】雷杜德繪製的圖譜《Les Roses》涵蓋玫瑰、月季和薔薇,此三種均為薔薇科薔薇屬(統稱Roses),本文通譯薔薇。

作者簡介:洛琳‧費里爾(Lorraine Ferrier)是英文《大紀元時報》美術與工藝美術專欄作家,主要專注於北美和歐洲藝術與手工藝的美感與傳統價值。她特別感興趣的是將不為人知的珍貴藝術帶入大眾視野,以保護我們的傳統藝術遺產。費里爾居住在英國倫敦郊區。

原文:The Raphael of Flowers: Pierre-Joseph Redouté刊登於英文《大紀元時報》。

責任編輯:茉莉◇#

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,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。
related article
  • 華麗誇張的定型角色(stock characters)、簡單的情節、即興對白和戶外表演,是即興喜劇(Commedia dell’Arte,又譯藝術喜劇)的核心特徵。其幽默劇情常圍繞著年輕戀人的種種考驗。演員們不受台詞限制,可以根據觀眾的反應調整表演。這些喜劇常含有對時政的諷喻和接地氣的幽默,可以巧妙避開查禁。這種意大利民間戲劇形式也成了18世紀洛可可(Rococo)藝術運動的理想題材。
  • 冬天多少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沉悶些,有些人覺得天空烏雲密布缺少陽光令人提不起勁來。但如果我們仔細觀察,就算在最昏暗的日子裡也有色彩。最近我坐在一家咖啡館裡望向天空,當天刮風下雨天色昏暗,天空不再出現彩虹,反倒像是大理石般帶點細微的灰色、藍色甚至紫色。
  • 意大利偉大的藝術寶藏之一是位於帕多瓦(Padua)的斯克羅維尼小禮拜堂(Scrovegni Chapel)。是什麼讓小小的斯克羅維尼神妙不凡,且意義重大?
  • 丁托列托在自己畫室的牆壁上寫有這樣的座右銘,作為靈感之源的提醒:「米開朗基羅的造型與提香的色彩」(Il disegno di Michelangelo ed il colorito di Tiziano)。《創造動物》這幅畫是向兩位大師致敬之作:丁托列托動態地描繪了神體,並滿懷愉悅地讚美自然界。此畫如今收藏在威尼斯學院美術館(Gallerie dell'Accademia)。
  • 美國作家史丹利‧霍洛維茨(Stanley Horowitz)寫道:「冬天就像蝕刻版畫,春天是水彩畫,夏天像油畫,而秋天是綜合四季的馬賽克(鑲嵌畫)。」幾世紀以來,詩人與作家用筆歌頌四季,而畫家用色彩使之流傳千古。
  • 聚會宴飲的傳統,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時代早期。在古希臘,有一種稱為「會飲」(symposium)的特殊宴會,是當時社會的有機組成部分。隨後,宴飲在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十分盛行,並以不同的形式傳承至今。
  • 早在1855年,也就是多雷(Gustave Doré)二十三歲時就計畫為但丁《神曲》著手繪製插圖。他的藝術才能大多體現在為文學作品創作插圖上。除了神曲之外,他還為其它文學名著製作精美的插圖,如《聖經》、《失樂園》、《唐吉柯德》等等,而神曲插圖的面世,即被大眾認為文學結合視覺藝術的一大傑作。
  • 法國藝術家路易-利奧波德‧布瓦伊(Louis-Léopold Boilly)擅長畫肖像,他畫了大約5,000幅小幅肖像畫,有專家認為這樣的數量算少。布瓦伊繪畫技巧精湛,加上他的聰明睿智,創作令人賞心悅目的錯視畫(trompe l’oeil,欺瞞眼睛,譯註:一種逼真到能騙過人眼的作畫技巧);有時也創作挖苦人的諷刺畫(scathing caricatures),當中有許多是自畫像。
  • 仙子仙女和他們豐富的傳說故事,久遠以來就讓世人著迷,對英國人來說尤其如此。在維多利亞時代(1830至1900年代),仙子畫(fairy picture或fairy painting,又稱童話畫/精靈畫)成為獨特的藝術流派。這種對童話的迷戀始於19世紀中葉,很大程度上是受社會變革所推動的。面對科學進步和工業化發展,人們在自然世界之外,對於靈性世界的興趣也與日俱增。
  • 17世紀意大利畫家圭多‧雷尼(Guido Reni)的作品《聖母無染原罪》(Immaculate Conception,又稱聖母無原罪始胎、聖母始胎無染原罪)散發著神聖美麗、純潔和光芒,聖母的一顰一笑都透露出她最虔誠的心。她微微仰頭,虔誠地凝視著上帝,雙手輕輕合十,做出祈禱的姿態。看著畫作,你彷彿可以聽見天使吟唱的讚美樂音,飄揚於雲層之間。
評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