運河筆直地伸向前方,沿河的路卻拐了個彎。一座小橋跨過運河,把我引到一個小鎮。在歐洲,最吸引我的不是都市,而是遊人罕至的小鎮。小鎮狹窄的石鋪街巷留住了時間,也留住了歐洲的文化底蘊。
午後的陽光明亮柔和,天空蔚藍,空氣濕潤。我在一串自行車的鈴聲中穿過小街,走向街邊的運河。河邊的草地,即使在初冬依然鮮綠油亮,長長的柳條垂在水上,風吹來,柳條輕蕩,在靜靜的水上蕩出一個個圓圈。對面的房屋把影子投在河裡,窗台上的花,房前的樹,全都倒置在水面上,輕風把影子搖得彎彎曲曲,宛若一行行樂譜,藏著歲月的歌。樹影花影上面,悠閒地浮著幾隻野鴨。一艘駁船駛過,帶來兩行浪紋,野鴨隨著浪紋升起落下。
荷蘭人說:「上帝創造了世界,荷蘭人創造了荷蘭。」的確如此。上帝創造了一片低地,這片土地有25%位於海平面之下,最低處低於海平面近6米。上帝把這片低地交給了荷蘭人,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創造了一個美麗的國家。荷蘭很美。她的美是整齊有序的人工美,牧場,風車,運河,農舍,田野,全都經過仔細適當的安排,像一幅幅精心繪製的風景圖片。縱橫交錯的運河把這些圖片串起來,拼成一幅色彩絢麗的水國風情畫。
尋訪因紐特人的過去夏天,在北極地區有許多事情可做,是獵鹿、釣魚、泛舟、遠足等活動的好時機。我在龐德口鎮一周時間裏,除了獵鹿,其他每種活動都體驗了一下,其中最難忘的,是那次尋訪因紐特人冬季營地之旅。
前往龐德口巴芬島雖然是世界第五大的島嶼,由於氣候寒冷,島上人煙稀少,只有若干個居民點,其中最大的是位於巴芬島南端的伊考烏特(Iqaluit)。它是努那烏特的首府,人口四千,其他居民點人口從200到1000多不等,龐德口的居民約1200人。整個努那烏特擁有加拿大五分之一的面積,人口只有2.5萬,各居民點之間沒有公路,唯一的交通工具是小型飛機。
「南方人」常常以為北極地區終年冰封雪蓋,其實整個北極只有不到五分之二的地區終年積雪。夏季裏,北極苔原生機勃勃,荒野中鮮花綻放,鳥兒飛翔,馬鹿也回到苔原。
海天無限站在荒原上遠眺,面前是無限海天,背後是莽莽荒原,人是什麼?
紐約,紐約 10012
沒有去北極之前,完全沒法想像,因紐特人如何在攝氏零下40-50度的地方生活。苔原上沒有樹,用什麼來蓋房子呢?後來看到一些雪屋的照片,以為因紐特人一年四季住的就是它了,其實那不過是冬天外出打獵時臨時住的。這次在龐德口村,看到兩處「地屋」的遺跡,村裡還保留了一座不算太古老的「地屋」,這才知道,在進入現代之前,因紐特人是如何解決居住問題的。
在現代化和全球化的潮流席捲全世界的今天,生活在美洲北極的因紐特人是如何生活的呢?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否有所改變? 2004年夏季裡,我帶著疑問和好奇前往加拿大北部,世界第五大島巴芬島北端的因紐特人村鎮龐德口,在鎮長彼德·阿格拉克家中居住了一周,實地體驗了處於傳統與現代之間的美洲北極因紐特人的日常生活。
「你還不知道!?」「知道什麼?出什麼事了?」朋友說:「快開電視!一架飛機剛剛撞進世貿中心!」什麼?!我手忙腳亂地找到被女兒隨手亂放的遙控器,打開電視,畫面上赫見冒著黑煙的世貿大樓。電話還握在手中,但我己說不出話。
香,是檀香、沉香、君子蘭、丹桂、藏香。檀香來自台灣,藏香來自印度,其他的來自中國。
鮭魚是北方之魚,它們的生長區域在寒冷的北方,北美、北歐和俄羅斯北部的水域中盛產鮭魚,它們的肉質鮮美,無論怎樣調製,都是餐桌上的上品,鮭魚卵製成的魚子醬價格很高,也是老饕盤中的珍品。
小時候,家住南方。我媽卻是北方人,她「北雁南飛」,從遙遠的北國飛到南方,卻飛不回去了。平日,我們家的生活方式是南方式的,年年過年時,我媽卻非得按照北方傳統來過不可。因此,鄰居們吃鯉魚,我們吃餃子;鄰居們往門上貼個「春」字,或者「福」字,還有貼個門神啥的,我們家的花紅柳綠卻全在窗上:我們家貼窗花。就連「窗花」這個名字都透著「彆扭」,鄰居們從我們家窗前走過,說:「好漂亮的剪紙!」我們卻叫它「窗花」。
我送她上學的路上,要經過一個很大的墓園。墓園像一座公園,碧草茵茵,綠樹參天,花草間,各種顏色的石質墓碑高高低低,大大小小,整整齊齊地排列著。
1576年6月7日,倫敦。泰晤士河邊萬頭攢動,泰晤士河上,三條木船揚帆待發。這三條木船,20噸的加伯利爾號和麥可號,和一條7噸的輕便帆船,即將出發前往北極地區,在航海家兼商人馬丁o佛羅貝捨的帶領下,尋找通往「卡賽」的西北航道。
「慘綠」的少年時期,有一度迷上了西方浪漫派詩人的作品。那是文革後期,私下流傳的那些逃過一劫的西方名著漸漸多了起來。如今已經忘了是拜倫還是雪萊的一句詩:「在我們最快樂的笑聲中,依然含著眼淚。」全詩已經不復記憶,但是,當時讀到這句詩時,心中怦然有所感……
夕陽西下,微風輕拂。荷塘裡,蓮花玉立,水波蕩漾。撲通一響,一隻青蛙躍入水中。一陣風攜來一片雲。一片雲攜來一陣雨。
細數平生所愛, 皆平凡無奇,獨特的是:觀雲。
這是一棵嫁接過的櫻花樹,一半開白花,一半開粉紅色的花。
日子來了又去了,不知不覺間,園裡的那棵雙色櫻花已花事闌珊。白櫻花葉濃花稀,枝頭只剩下一簇一簇細長的花柄,撐著一叢叢淡黃色的花蕊,晨風中落英紛紛揚揚飄落如雪。粉紅櫻花仍然開著,可是花枝低垂,花瓣半合,昂揚的生氣已然不再。
跟隨著貝洛特島上的逶迤群山,我的目光迢迢走向天邊。目光的極點,冰海茫茫,雲氣漫漫,水天相交之處,雲氣凝結如柱,撐起遼闊長天。仰望蒼穹如蓋,灰藍的雲層層疊疊,彷彿凍在了虛空。雲之下,洋洋灑灑鋪開一片淡紅色的冰海,冰海邊匍匐著金色的小村,小村後伸展著古銅色的苔原,苔原上孤零零立著如蟻的我。
只那麼不經意地仰頭一望,世界就悄然淡去,宛若一幀照片,焦點清晰,背景虛化,如霧如水,漫出畫外又浸入畫中,全部的存在都只為托出那個焦點:淡淡青天中的半輪春月。
要搬家了,從遍地凌亂的雜物中,不知怎地一眼看到了它。
快到四月中旬了,紐約為什麼還是這麼冷?前天下了一場暴風雪,金燦燦的迎春花剛剛盛開,又被埋在了冰冷的白雪下。雪很快就融化了,寒意卻遲遲不去。今早出門,天低雲黯,空中飄著細細的雨。雨絲若有若無,走進雨中,臉上一片涼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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